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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胜出】Windstorm Love （14-19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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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被浓重的黑所笼罩，就连明亮的月都被黑云遮住，透不出一丝光来。

没有心的人偶是否会做梦？这除了人偶自己，没人知道。

安静沉睡的人偶睫毛颤了颤，它的身体微微抽搐着，从两天前开始他总是做着奇怪的梦，它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做梦。

梦里面，一个跟它长得一模一样，年龄很小的小男孩紧紧的跟在一位长绿发女人身边，女人很是温柔，她柔和地叫着小男孩的名字。

“出久，出久……”

「原来那个孩子叫出久呢。」

人偶暗暗想着。

小男孩似乎很怕生，缩在女人的身体后面，小小的手掌紧紧地抓着她的裙角就是不探出头来。

女人有些无奈，抱歉的对着面前的另一位女人说着。

“对不起呀，我们家出久很怕生的。”

“没事没事，让我来试试看吧。”

另一个说话的女人有着白金色的短发，她抚平了裙子上的褶皱蹲了下来，双手向着绿发女人身后的小孩张开，语气很是温和。

“小朋友是叫绿谷出久吗？阿姨能叫你出久吗？阿姨家有一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小朋友哦，出来的话他会陪你玩的哦！”

“老太婆，我……唔……”

白金色头发的小男孩刚说几个字，就被女人转过身来凶狠地捂住了嘴。

听到有跟自己同年龄的小孩，绿谷出久小心翼翼地探出了蓬松的小脑袋，好奇地看着眼前这位瞬间变脸显得十分温柔的阿姨。

他松开了紧拽着妈妈裙角的小手，肉乎乎的小身体也往外走了两步，脸上带着傻兮兮的笑容。

眼前真的有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小男孩啊！

小男孩就这样睁着他的三角眼瞪着小绿谷很久很久，连嘴巴都大大地张开了。

当小绿谷被瞪得两颊通红，额头微微冒汗的时候，小男孩的妈妈用力地锤了下头他的脑袋，还调侃他说。

“再看下去，你未来的媳妇儿就要被吓跑了！”

小男孩随即就火了，他恶狠狠地瞪着小绿谷，语气凶狠。

“谁要让这个小废物当我老婆！我老婆才不会这么傻！”

小绿谷没听得太懂，只知道自己被嫌弃了，于是就泪眼婆娑地跑走了，他的妈妈自然跑去安慰他了。

而当晚，鼻青脸肿的小男孩也被迫到他家跟他道歉，也就是在这天晚上，名为绿谷出久的小孩成为了爆豪胜己的小弟。

然后呢？眼前的一切如此熟悉如此真实，这是谁的记忆呢？它是一具人偶，所以不可能是它的吧？

那，这是谁的记忆就不重要了吧？

重要的是它想看看后面发生了什么，但是它眼前的一切轰然坍塌，直至一片黑暗。

每次都是这样，从两天前它开始做关于小绿谷的梦后，每天能看到的都只有一点，剩下的只能隔天再看，这令它感到心痒痒的，似乎有一只小猫调皮地伸着小爪子一勾一勾的。

不对，它没有心，那应该就是好奇吧？就像看一本书就会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后续，结果通宵看完一样。

但这个梦境不给它这个机会，它每天能看到的都是有限的。

人偶缓缓地睁开了眼睛，一抹流光在它祖母绿的眼中一闪而过，却无人看见。

天亮了，床上的男人已经起床跑步去了，不忙的时候男人总会去树林中跑步锻炼身体，他的身上有优美结实的肌肉，不像人偶身上只有白白嫩嫩的软肉。

它明明什么都吃不了，为什么身上的肉却还是这么软呢？

这些都不是重点，重点是它应该起床了，在男人回来之前帮他做一碗热腾腾辣乎乎的面条。

人偶不用吃饭，自然也不知道面条男人早就吃腻了，甚至闻到味道就想吐。

它还喜滋滋地洗着土豆，打着蛋，切着辣椒，下了面条。

爆豪一进门就闻到这个傻人偶又做了面条，恶心的感觉在胃里翻腾，他冷笑着高高端起那碗还冒着热气的面条，双手就这样松了开来。

“砰”的一声，木碗砸在地上的声音显得特别的沉闷，也让人偶没有心脏的胸口狠狠地撞击了一下，它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崩分析离。

红色的汤汁溅得到处都是，爆豪穿着黑色的裤子，溅在他裤腿的汤汁显得是那么的不起眼，然而滚烫的汤水有些却洒在了Deku裸露的脚面上、小腿上、大腿上，白皙的皮肤迅速弥漫起了一片刺目的红。

“Deku。”

嘶哑低沉的声音响起，这是从人偶睁开眼的第一天起，爆豪第一次叫它的名字，然而人偶却没有丝毫喜悦，它感受到的只有无穷无尽的彷徨。

人偶抬起双手捂住耳朵，小脑袋死命的左右摇晃，似乎这样就听不到男人接下来要说的话了。

“你知道为什么你会被制作出来吗？”

男人的声音很平静，他的眼中满含嘲讽地看着眼前掩耳盗铃的人偶久久不再言语，像是不听到人偶的回答就不会再说下去。

人偶觉得自己被包裹在一片名为不安的汪洋中，眼中又聚集起了要落不落的水雾，嘴角牵起一丝惨淡的笑容，它无暇再遵守心中无意义的坚持，不知何时惨白一片的嘴唇颤抖着翕张着。

“难道不是小胜想要一具属于自己的人偶吗？”

停顿片刻，它生怕男人不相信似的又急促地接道。

“我是属于小胜一个人的人偶哦！”

它颤抖的声音显得是那么可怜无助，虽然话是从自己口中说出，却像要急切的确认着什么，脸上带着期待的表情紧紧地盯着男人的一举一动。

“呵呵。”

爆豪的笑声中充满了冷漠与不屑，他身体微微前倾，将人偶笼罩在他的阴影里，骨节分明的大手缓缓抚向那柔嫩的脸庞，拇指顺着脸颊滑向眼角，在眼角处不断摩擦着，这令人偶颤了颤睫毛，将视线移到了地上。

“Deku呀，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？”

人偶闻言一颤，刚看向地面的眼球缓慢的向上转动，最终对上了爆豪透着残酷的红瞳，略失色彩的绿瞳中充满了疑惑。

“就是你这双要哭不哭什么都印不进去的眼睛，每次看着都让老子觉得恶心得要死！”

爆豪手指顺着眼球的轮廓打着圈，力道越来越大，甚至将指甲陷进眼球的边缘，那力度竟像要活生生的将眼球给挖下。

人偶的右眼被压迫着无法睁开，它干脆将左眼也闭上了，既然男人感觉恶心，那它闭上不就可以了吗？是不是只要不看到它的眼睛就不会觉得恶心了？

“你总是妄想取代一个人。”

「谁？」

“你永远都不可能取代绿谷出久那个小废物的！”

「是，梦中的那个男孩。」

“我喜欢的小废物只要有一个就够了！”

「原来我是多余的吗？」

“你只需要乖乖的当你的人偶就够了。”

「啊，原来我只需要做回原来那个不会动也不会说话，只是任你摆布的人偶就行了吗？」

“你只需要继续做一具没有心的人偶。”

「原来是，这，样……」

爆豪说完后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客厅，他现在不想再看见身后那具人偶蠢透的脸，也不会承认当看到人偶脸上牵强的笑容逐渐塌陷时，心里一阵慌乱。

人偶向后退了一步，整具身体跌坐在了身后的木椅上，它的眼睛没有睁开，自然不会有人知道它绿宝石的瞳孔彻底的失了光。

泪水，终于顺着眼角倾泻而出。

它的嘴唇轻轻开合着，干涩的声音细不可闻，翻来覆去却只有一句话。

“小胜真是太过分了。”

19

从那天之后，坐在椅子上的人偶再也没有动过，它的眼睛也没有睁开过，屋子里再也没有属于人偶“哒哒哒”的欢快脚步声。

这一刻，爆豪才觉得若大的屋子中安静得可怕，就连在工作时金属碰撞的声音都带着深沉的寂寞。

跟人偶相处的日子不算很多，也就三个月，三个月足够让微凉的深秋变为寒冬腊月。

三个月之中，不知从何时开始，人偶夕阳时分终于不再外出，它成日成日地跟在爆豪的身后，犹如一条总是晃动不停的小尾巴。

而现在那条小尾巴没了，虽然默不出声却总是让人觉得聒噪不堪的小尾巴没了。

习惯是很可怕的，一旦没了每日跟在身后的人偶，竟会觉得这住了五年的屋子冷清得可怕。

习惯习惯习惯，这一切都是那可恶的习惯。

爆豪烦躁地放下了手中的工具，他不是没有看到从一周前开始就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弹半分的人偶，每次经过客厅时，每次煮饭时，每次吃饭时都能看到，这让他心烦，所以选择了视而不见。

在这七天内，Deku似乎真成了人偶，没有主人的摆动，它的姿势就一直没有变化，它没有呼吸，胸脯不会上下起伏，胸腔内不会有一颗火热的心脏在跳动，要不是人偶的皮肤依然柔软得如人类一样，他真的就要以为这真的是一个与人等比的木头人偶罢了。

爆豪烦躁地抓挠着自己的刺头，将头发抓得凌乱不堪，却还是没有走出工作室，而是又一次地拿起工具，低下头，继续制作手上的定制人偶。

……

人偶没有再动过，但这也无法抑制住它每天夜晚时分做的梦。

像是定了时一样，每到午夜，它都会陷入梦境，陷入那名为绿谷出久的记忆之中。

每夜的梦境都犹如那位名为绿谷出久的孩子的成长史，再后来就是与爆豪胜己相识的过程，也许在梦中它是旁观者，所以总能看清那位口中没一句好话的小孩在骂完后，红色的瞳孔中总会闪过一丝懊恼。

每次语气不耐烦的嫌弃绿谷出久又笨又傻，走个山路都能摔倒，泪腺发达动不动就哭，却都会耐心地等着摔倒的小孩爬起来，也会掀起自己的衣服把小孩糊了满脸的泪水擦干。

也许在梦中才是人偶最开心的时刻。

夜深人静之时，爆豪胜己只会在工作室或者自己的房中，自然看不到梦中的人偶翘起的嘴角，露出发自内心幸福快乐的笑容。

时间过得很快，它梦到了绿谷出久六岁那年的一个深秋，枫树的花在春天结束之时就已落光，只余在秋风中变得艳红的树叶。

那正是夕阳下沉之时，天空大地都被散发着艳红光线的残阳笼罩着，隐隐地散发出一丝不详的气息。

在后山里玩耍的两个小孩按理说应该到了回家的时候，夕阳下沉的速度很快，很快就会被浓重的夜色所覆盖，然而天不怕地不怕的爆豪胜己却没有玩够。

他强迫着劝他别走快点回家的小绿谷跟着他往山林深处走去。

在那里就是一切不幸，一切噩梦的开始。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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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觉得最近自己处于各种立flag的状态，我说双更绝对不会双更！相信我！